《绝命毒师》主创蕾亚塞洪新作《同乐者》预告曝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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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《同乐者》与《黑镜》:当心理科幻遇见科技寓言
文斯·吉里根携《同乐者》回归,这部由《绝命毒师》《风骚律师》主创打造的心理科幻剧,与查理·布鲁克创作的《黑镜》形成了耐人寻味的对比。两部作品都探索科技与人类心理的交界地带,却以截然不同的路径和视角展开叙事。
## 创作基因与叙事风格
《同乐者》延续了吉里根标志性的角色驱动叙事。蕾亚·塞洪饰演的卡罗尔通过神秘电话得知自己成为“世界上最独特、最不快乐的人”,这一设定立即将观众带入一个内向探索的旅程。故事仍设定在熟悉的阿尔伯克基,却与吉里根前作宇宙保持距离,专注于“地球上最痛苦的人试图将全世界从快乐中拯救出来”这一核心矛盾。
相比之下,《黑镜》采用单元剧形式,每集独立成篇,聚焦不同科技情境下的人性困境。布鲁克的创作更偏向外向型探索——科技如何从外部改变人类行为与社会结构。
## 痛苦的不同维度
《同乐者》深入个体心理的幽微之处,卡罗尔的痛苦是内在的、本质的,即使没有外部科技干预,她的不快乐似乎也根植于存在本身。这种处理方式让人联想到陀思妥耶夫斯基式的存在主义追问。
《黑镜》中的痛苦则通常由外部科技引发或加剧。无论是《急转直下》中的社交评分系统,还是《白色圣诞节》的意识副本,科技是痛苦的催化剂而非根源。这种差异反映了两种创作哲学:吉里根关注人类境况的本质,布鲁克则警示科技可能带来的异化。
## 科幻元素的运用
《同乐者》中的科幻设定——那通神秘电话——更像是一个叙事触发器,其机制保持神秘,重点在于触发后的心理反应。这是“软科幻”的典型手法,科幻元素服务于角色探索。
《黑镜》则更注重科技设定的内在逻辑与细节,每集都构建一个相对完整的科技世界观。这种“硬科幻”倾向使《黑镜》更像科技寓言,探讨“如果这样,那么会怎样”的思想实验。
## 视觉语言与基调
吉里根作品一贯的视觉风格——广阔的新墨西哥州景观、精心构图的镜头、缓慢的节奏——在《同乐者》中得以延续。这种美学营造出疏离与沉思的氛围,与主角的内心状态相呼应。
《黑镜》的视觉风格则更多样化,每集根据主题调整,从冷峻的北欧风格到华丽的复古美学,但整体保持一种技术精致感与不安的疏离感。
## 适用场景与观众体验
《同乐者》适合那些偏好缓慢燃烧、角色深度挖掘的观众。它要求观众与卡罗尔一同沉浸于存在困境中,体验细微的情感变化。已确认续订的第二季表明,这是一个需要时间展开的长篇叙事。
《黑镜》的单元剧形式则提供了更灵活的观看体验,观众可以单集消费,每集都是一个完整的思想冲击。这种结构适合当代碎片化观看习惯,但也可能牺牲角色发展的深度。
## 结语:两种焦虑,一种关怀
《同乐者》与《黑镜》代表了当代科幻剧的两种重要取向:前者向内挖掘人类存在的本质痛苦,后者向外警示科技社会的潜在危机。吉里根通过卡罗尔的故事追问:如果痛苦成为一个人最本质的特征,她该如何与世界相处?布鲁克则通过种种科技情境追问:如果科技无限扩展人类能力,我们会失去什么?
两者殊途同归的是对当代人类处境的深切关怀。《同乐者》于11月7日上线,为观众提供了另一种科幻叙事可能——不是警示未来可能发生什么,而是探索当下已经存在的内心现实。在这个快乐被商品化、痛苦被病理化的时代,卡罗尔试图“将全世界从快乐中拯救出来”的使命,或许正是对我们这个时代最深刻的批判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