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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陈佩斯32年后再登大银幕,这部《戏台》让朱时茂看哭了
7月14日的北京首映礼上,陈佩斯穿着件简单的白衬衫站在聚光灯下,台下坐着朱时茂、潘长江这些老搭档。当银幕上出现”为我们活命啊”这句台词时,朱时茂突然抹了把眼睛——这个在春晚上逗乐全国观众的老喜剧人,头回为陈佩斯的作品掉了眼泪。
《戏台》里那个弓着腰给演员整理戏服的班主侯喜亭,活脱脱就是陈佩斯自己的影子。暌违大银幕32年,他带着话剧改编的电影杀回来了。7月15日开始的限时点映场里,观众们前半程笑得拍大腿,后半程掏纸巾的动静此起彼伏。有个戴眼镜的姑娘散场时还红着眼眶:”谁说喜剧不能让人哭?这戏台子分明是面照妖镜。”
黄渤在片场总憋不住笑场。他演的那个叫大嗓儿的店伙计,被姜武饰演的洪大帅错认成名角儿金啸天(尹正饰),硬给推上戏台唱《霸王别姬》。有场戏是黄渤穿着不合身的戏服甩水袖,结果把自己缠成了粽子。陈佩斯在监视器后头笑得直拍大腿:”对喽!要的就是这股子愣劲儿!”
尹正说起剧本眼睛发亮:”每句台词都像金刚石似的,往地上一摔能砸出坑来。”他演的真名角儿金啸天,看着冒牌货在台上出尽洋相,自己却在后台急得跳脚。最绝的是有场戏,真霸王和假虞姬隔着幕布对望,镜头一切,台下坐着的军阀们正嗑着瓜子叫好。
余少群演的凤小桐是个较真的龙套,总追着班主问”为啥不让我演主角”。有次他偷偷穿上主角的行头对镜比划,被陈佩斯饰演的班主撞个正着。老头儿没骂人,默默帮他正了正歪掉的翎子——这个即兴加的细节,后来成了吴刚在首映礼上反复念叨的”神来之笔”。
姜武的洪大帅是个妙人。这个拿枪指着戏班子唱戏的军阀,其实是个戏痴。有段他跟着台上哼唱,荒腔走板把副官听得直捂耳朵,银幕前的观众却笑中带泪。潘长江看完直拍大腿:”能把霸道和呆萌揉一块儿还不违和,也就姜武这老小子了!”
电影里那些咿咿呀呀的唱段都是真功夫。陈佩斯要求所有演员提前三个月进组学戏,黄渤每天清早吊嗓子把宾馆客人吵得投诉。有场戏班连夜逃难的镜头,镜头扫过散落的戏服、打翻的胭脂,蒙太奇切到军阀太太们戴着珠翠听戏的画面——这话剧里没法表现的细节,被摄影机嚼碎了喂给观众。
崔健在首映礼上说这片子”笑着捅人心窝子”,真没说错。当荧幕上出现戏班子在炮火中护着行头的画面时,台下坐着的年轻演员蒋龙突然坐直了身子。后来他在微博写:”看见陈老师弓着腰捡戏服的背影,突然明白什么叫戏比天大。”
现在北京胡同里还能找到电影里那个戏园子的原型。木结构的舞台被岁月啃得坑坑洼洼,但房梁上”歌舞升平”的金漆匾额还在。就像电影里侯班主说的:”甭管台下坐着谁,只要锣鼓点一响,咱就得把戏唱圆满了。”7月25日全国上映那天,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带着爸妈走进影院——32年前在春晚上吃面条的陈小二,这次端给观众的是一碗笑中带泪的醒世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