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晟谈拒演《还珠》：心境已变，小燕子难再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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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晟最近聊起自己演过的戏，说起《新还珠格格》里那个蹦蹦跳跳的小燕子，自己都忍不住笑。那时候在片场，她整天琢磨怎么把眼睛瞪得更圆，说话怎么更脆生，连走路都得带点蹦跶劲儿。有场戏是和小凳子他们偷溜出宫，她临时加了个被门槛绊到的动作，导演没喊卡，后来这段就成了经典镜头。现在回头看看，她说那时候的表演就像”用全身力气在演戏”，每个细胞都在喊”我是小燕子”。
后来拍《花非花雾非雾》就完全不一样了。演叶凡的时候，她得把情绪都收着，有场哭戏她蹲在楼道里，镜头只拍到后背微微发抖，观众都说”看得心揪”。李晟说那时候才明白，演戏不是比谁表情大，而是”让观众看见角色心里在下雨”。最绝的是和朱镇模的对手戏，她设计了个小动作——每次说谎就摸耳垂，这个细节连编剧后来都夸”比剧本写得还细”。
前阵子真有制作人拿着短剧版《还珠格格》的本子找上门，开口就是”除了你没人能演小燕子”。李晟当时正在家陪孩子搭积木，听着电话那头说”还是原班人马”，手里的积木突然就搭歪了。她跟我说：”不是不想念那个扎着麻花辫的自己，但现在让我咋咋呼呼地满院子追蝴蝶？我儿子都会笑话我。”有次她试着重现小燕子的招牌笑容，结果老公在旁边脱口而出：”你这笑怎么像牙疼？”
她特别认真地解释：”38岁的人要装20岁的天真，那不是演技好，是自欺欺人。”去年她客串了个职场剧，演被裁员的中年妈妈，有场戏是躲在车里吃抗抑郁药，拍完导演红着眼睛过来拥抱她。这种角色现在更能让她”血管里都带着戏”，就像她说的：”好演员得像棵树，年轻时长嫩芽，年长了就得会结疤。”
聊到后来她提到个有趣的事。有回女儿翻出《还珠格格》DVD，看着电视里的小燕子问：”妈妈这是你吗？”她摇头说：”那是妈妈曾经认识的一个姑娘。”现在接到剧本，她先看角色有没有”裂缝”——那些不完美的、真实的人性皱褶。就像她刚杀青的新戏里，演个为女儿顶罪的清洁工，有场探监戏她素颜上阵，眼角的细纹在镜头下特别明显，但监视器后面所有人都看哭了。
“观众可能记得小燕子，但李晟得继续往前走了。”她说着把手机里存的试镜视频给我看，最新那个是演失智老人，头发染白了一半，在公园长椅上反复系鞋带的模样，看得人鼻子发酸。临走时她开玩笑：”要是现在让我演小燕子，大概只能演容嬷嬷了。”但眼神里分明闪着光，那种发现新角色的兴奋，比当年接到还珠格格时还要亮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