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湾诗坛巨匠郑愁予美国逝世,享年92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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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那个写下”达达马蹄”的人走了
郑愁予走了。美国当地时间6月13日凌晨4点,这位92岁的老人永远合上了那双看过无数风景的眼睛。两天后,外媒报道了这个消息,像一阵风,把许多人的记忆吹回了那些被他的诗句打动的时刻。
说起郑愁予,很多人第一反应就是那句”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。我不是归人,是个过客……”这短短二十来个字,像一把钥匙,轻轻一转就打开了无数人的心门。这首诗叫《错误》,写于1954年,那时候郑愁予才二十出头。谁能想到,一个年轻人随手写下的句子,会在半个多世纪后依然被人反复吟诵。
郑愁予本名郑文韬,1928年出生在山东济南。16岁那年,这个少年做了一件让大人们吃惊的事——自费出版了人生第一本诗集《草鞋与筏子》。那可不是现在自费出书这么简单,在那个年代,一个半大孩子能有这样的胆识和才华,实在少见。后来他去了台湾,成为现代派诗歌运动的重要人物。
他的诗有种特别的味道。不像有些诗人喜欢把句子写得云山雾罩,郑愁予的诗总是很清爽,但清爽里又藏着说不清的惆怅。比如《窗外的女奴》里写:”你底忧郁是窗外的女奴/穿着黑衣,在雨中/默默地走着……”读着读着,眼前就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,说不清是真是幻。
《衣钵》里他写:”我把我的忧伤/折成一只小船/任它在时间的河流上漂去……”这种把情绪具象化的写法,让很多年轻人着了迷。上世纪七八十年代,台湾校园里要是谁不会背几首郑愁予的诗,简直不好意思说自己喜欢文学。
他后来的诗集《雪的可能》《燕人行》《寂寞的人坐着看花》,名字一个比一个耐人寻味。特别是《寂寞的人坐着看花》,光听题目就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被轻轻戳了一下。有个读者说过,郑愁予的诗像是”用最平常的字,写最不平常的感受”。
记得有次采访,记者问他为什么总能写出打动人心的句子。老人笑了笑说:”大概因为我总在观察那些容易被忽略的瞬间吧。”确实,读他的诗,总能感觉到他对生活细节的敏感。一片落叶,一阵脚步声,甚至墙上的一道裂缝,在他笔下都有了生命。
现在,这个写了六十多年诗的老人走了。有人说,诗人的死亡不是真正的死亡,只要还有人读他的诗,他就一直活着。郑愁予那些”达达的马蹄”声,想必还会在很多人的记忆里回响很久很久。就像他在《错误》里写的,他或许真的只是个”过客”,但这个”过客”留下的足迹,却深深印在了中文诗歌的土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