亚新奖评委会:董子健、张子枫谈新人成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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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三宅唱回忆新人时期获奖哽咽 董子健自嘲十年前主持像”罚站”
“当年我的处女作《无用的人》入选电影节时,整个人都是懵的。”评委会主席三宅唱说着突然停顿了几秒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矿泉水瓶,”在京都的小影院里,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银幕上,那种不真实感到现在都记得。”这位以《你的鸟儿会唱歌》蜚声国际的日本导演,此刻在亚洲新人单元评委见面会上罕见地流露出感性一面。
台下有记者追问获奖对新人导演的意义,三宅唱突然切换成日语,翻译转述时带着笑意:”他说当时领完奖坐新干线回东京,全程把奖杯抱在怀里,生怕磕着碰着。”随即又正色道:”但更珍贵的是拍摄时,在福岛遇到的那些愿意对着镜头讲述往事的普通人。”他特意转向侧面的年轻导演席位,”作品能入选就证明它已经被看见了,这个瞬间其实比拿奖更重要。”
董子健听到这里突然笑出声,接过话筒时还在憋笑:”十年前我在这儿当主持人,紧张得跟罚站似的。”他模仿当年僵硬的动作,引得现场一阵哄笑,”那时候《青春派》刚入围,我每天在酒店走廊来回走,把地毯都磨秃了一块。”这位如今已转型导演的演员突然收起玩笑,”后来拍《少年巴比伦》时,那些NG二十条的崩溃时刻,现在回头看都是带着柔光的。”
越南导演范天安的中文问候语引来惊喜的掌声。”我外公是潮州人。”他指着自己深陷的眼窝笑道,”小时候总缠着他讲《西游记》,现在我的剧本里还留着孙悟空大战钢铁侠的脑洞。”说到兴起时,他掏出手机展示正在筹备的中越合拍项目,”需要会骑水上摩托的广西演员,在座有推荐的吗?”
泰国导演纳瓦彭的眼镜片在灯光下反着光:”我当编剧时总被导演删台词,气得自己扛起摄像机。”他边说边比划着摔剧本的动作,”后来明白了,好编剧得像章鱼,触须要能同时抓住摄影机和剪辑台。”突然压低声音:”其实我第一个长片是用信用卡透支拍的,这事千万别学。”
张子枫摆弄着话筒线的手突然停住:”上个月我还在片场因为哭戏没达到要求,躲洗手间扇自己耳光。”全场瞬间安静,她抬头时眼睛亮得惊人,”但就是这种差一点的感觉让人上瘾,像永远差半拍才能抓到的雨滴。”有记者追问如何保持创作热情,她歪头想了想:”可能像小时候偷穿妈妈高跟鞋,明知道不合脚,但镜子里那个摇摇晃晃的影子特别迷人。”
见面会进行到一半,背景板上的”21″字样突然亮起蓝光。这个当年发掘过宁浩、曹保平的单元,今年要把颁奖礼搬进金爵奖主会场。工作人员悄悄透露,今年入围的缅甸影片《斑马纹路》拍摄时,导演曾带着硬盘穿越战区交火带。而哈萨克斯坦新人导演阿依努尔,为拍雪地镜头在零下40度冻坏了两台摄影机。
散场时,三宅唱被一群举着剧本的年轻人围住。他接过某份装订粗糙的剧本时,突然用中文说了句”加油”,发音别扭得让在场所有人都笑了。窗外,上海暴雨初歇,电影节旗在潮湿的风里舒展开来,某块银幕上正放着马来西亚新人导演的处女作,镜头里有个少年在暴雨中追逐着被风吹走的草稿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