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茜化身保姆杀手,饶晓志主演,这部影片真大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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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当杀手遇上饲养员:一场关于衰老与死亡的黑色寓言
万茜这次真的让人脊背发凉。在《长夜将尽》里,她扮演的叶晓霖表面上是个专业护工,给老人擦身、喂饭的动作娴熟得让人放心。可镜头一转,她站在病床前整理注射器的样子,眼神冷静得像个正在准备手术的外科医生——只不过这场”手术”是要取人性命。这个叫叶晓霖的女人,真实身份是个专门对老人下手的”杀手保姆”。
电影开场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死亡。叶晓霖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轻轻推着针管,病床上老人浑浊的眼睛逐渐失去焦点。整个过程安静得像在演出一场默剧,直到监控摄像头突然转动,才打破这个死亡仪式。导演王通很懂得怎么让人坐立不安,他让万茜用最温柔的动作用最专业的手法杀人,这种反差比任何血腥场面都来得毛骨悚然。
叶晓霖的”工作”在遇到马德勇后开始失控。这个在动物园养狮子的残疾男人,第一次见面就盯着她包扎纱布的手看得出神。饶晓志演的这个角色太有意思了,走起路来一瘸一拐,给狮子喂食时却灵活得像在跳舞。有场戏是他隔着笼子抚摸老狮子的爪子,镜头切到叶晓霖在养老院给老人剪指甲,两个画面叠在一起,突然就让人明白了导演的用意——那些被关在笼子里的、躺在病床上的,不都是被社会遗忘的生命吗?
电影里那只总在笼子里转圈的老狮子,简直是个神来之笔。它鬃毛稀疏,走路时后腿明显使不上劲,可眼神还是凶的。有次马德勇喝醉了,摇摇晃晃走到狮笼前突然大喊:”你跟我较什么劲?咱俩谁先死还不一定呢!”笼子里的狮子和他四目相对,背景音是远处养老院传来的咳嗽声。这些细节堆在一起,比任何口号式的台词都有力量。
万茜和饶晓志的对手戏处处透着危险的暧昧。记得有场夜戏,叶晓霖在厨房磨安眠药,马德勇突然从背后抱住她。镜头从药粉特写慢慢移到万茜脸上,她眼神先是警惕,然后变成一种古怪的怜悯,最后定格在似笑非笑的表情。这种时刻你会突然意识到,这对男女与其说是共犯,不如说是两个在深渊边上跳舞的疯子。
影片最刺痛人的是那些养老院的日常。有个患阿尔茨海默症的老太太,整天抱着个脏兮兮的布娃娃叫”小宝”。叶晓霖给她喂饭时,老太太突然清醒地说:”姑娘,你身上有死人的味道。”下一秒又糊涂地给布娃娃擦口水。这些片段像钝刀子割肉,让人想起自己家里那个总把药片藏在枕头底下的老人。
王通导演确实够狠。他让杀手给老人擦身体时发现褥疮已经烂到见骨,让饲养员看着老狮子啃不动肉时偷偷把肉剁碎。这些细节堆积起来,比直接展示死亡更让人难受。有场戏是叶晓霖准备对某个老人下手,突然发现对方床头柜上摆着全家福,照片里的老人穿着军装神采奕奕。她盯着照片看了很久,最后把注射器又塞回了包里。这个转变得太微妙了,万茜只用手指在照片框上蹭了蹭,观众就能看懂她心里那道防线的动摇。
电影快到结尾时有个超现实的段落。马德勇偷偷打开狮笼,老狮子慢悠悠走出来,镜头切到养老院走廊,叶晓霖推着轮椅上的老人向出口走去。两个画面交替出现,配乐用的是走调的八音盒声音,看得人头皮发麻。这时候才恍然大悟,片名说的”长夜将尽”不单指生命的终点,更是整个社会对老龄化视而不见的漫漫长夜。
当最后字幕升起时,影院里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。我前排坐着的姑娘一直在抹眼泪,她手里攥着张养老院宣传单,可能是刚去看过家里的老人。这大概就是《长夜将尽》最厉害的地方——它用犯罪片的外壳让你坐进影院,再用那些细碎的、真实的疼痛让你不得不思考:当我们老了,会不会也变成笼子里转圈的那只狮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