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晓志担纲男主，《长夜将尽》带来哪些意外之喜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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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当保姆遇上动物饲养员：这部入围金爵奖的电影藏着我们都会老去的故事
上海国际电影节的金爵奖主竞赛单元向来是华语电影的”风向标”，今年入围名单里冒出一匹黑马——导演王通的处女作《长夜将尽》。这片子有意思，讲的是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物组合：一个整天伺候老人的保姆，碰上个成天伺候动物的饲养员。光是这个设定就让人好奇，两个活在”服务行业”底层的人，他们的命运会怎么纠缠在一起？

导演王通在新闻发布会上说话时手指一直在轻轻敲桌面，能看出他有多紧张：”我们团队都是第一次拍长片，金爵奖的认可就像突然收到暗恋对象的情书。”这话把现场记者都逗笑了。更让人意外的是，这片子居然把向来高冷的万茜给打动了。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就来参加发布会，说起接戏原因时突然红了眼眶：”当时剧本还没写完，但看到老龄化三个字就签了。我爸妈现在每天要吃七种药，药盒分早中晚摆满餐桌…这个时代，谁家没个需要照顾的老人呢？”
最戏剧性的是男主角饶晓志。这个平时躲在幕后当监制的家伙，这次被导演硬拽到台前当主演。王通爆料说第一次见饶晓志排练时惊到了：”他弓着背在排练场走来走去，说话突然带上了奇怪的方言腔，整个人像只炸毛的猫——我要的就是这种张牙舞爪的野生感！”饶晓志自己倒很实诚：”三十多岁突然实现演员梦，我现在每天照镜子都怕导演后悔。”

为了演好动物饲养员这个角色，饶晓志把自己折腾得亲妈都认不出来。留了半年长发不说，还专门跑去屠宰场跟工人们同吃同住。”有场戏要徒手拌饲料，我提前两周就开始不剪指甲，让手指缝里永远留着洗不掉的腥味。”他说这些时，台下有女记者悄悄捂住了鼻子。而万茜更狠，直接素颜上镜不说，还要求化妆师给她加黑眼圈和老年斑。”我去养老院当了两周护工，学会怎么用巧劲给老人翻身，怎么三秒内换好尿不湿。有个阿婆总把我认成她孙女，后来杀青了我还常去看她…”
电影里有场戏特别戳心：万茜演的角色蹲在养老院厕所里，边洗沾屎的床单边跟视频里的女儿说”妈妈很好”。而同一时刻，饶晓志的角色正在动物园给难产的猩猩接生，血糊了一脸都顾不上擦。这两个镜头交叉剪辑，把”照顾生命”的狼狈与神圣拍得让人鼻子发酸。据说现场拍这段时，摄影师扛着机器的手都在抖。

现在想想，这片子能打动金爵奖评委不是没道理的。它没刻意煽情，就是把我们迟早要面对的养老问题，掰开了揉碎了给你看。就像万茜说的：”我们这代人注定是三明治，上有老下有小。电影里那些手忙脚乱的照护场景，说不定明天就会发生在自己家。”而导演王通最绝的是，他居然想到用动物园当隐喻——铁笼里老去的动物，和养老院里失能的老人，本质上都是被圈养的生命。
放映结束后有个细节特别动人：有位满头白发的评委特意留下来问导演，片中养老院用的那种防跌倒地板胶在哪买的，说想给自家装上。你看，好电影就是这样，它提出的问题比答案更重要。当灯光亮起时，观众带走的不是某个角色的结局，而是对自己生活的重新打量。毕竟在这个人均寿命越来越长的时代，谁又能保证自己不会成为那个需要被照顾的人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