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穷养攻略》:俄罗斯票房黑马,4月19日上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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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洛什·比科维奇那张戴着镶满钻石的木枷的海报,现在正挂在电影院最显眼的位置——这个俄罗斯顶流演员在《穷养攻略》里被整得够呛。4月19日要在中国上映的这部片子,三年前就在老家创造了奇迹:2019年俄罗斯年度票房冠军,电影院里的伏特加味儿笑声差点掀翻屋顶。
故事开场就是典型的”战斗民族式”狠活。格里高利穿着限量版球鞋在夜店撒钱,下一秒就被绑匪蒙头套扔进马车。等他扯下头巾,发现自己正跪在19世纪的庄园里,地主老爷举着皮鞭宣布:”从今天起,你就是我的第47号农奴。”最荒诞的是,这位”地主”摘下假胡子后,露出的分明是他亲爹那张憋着笑的脸。
导演克里姆·希普申科玩了个当代《楚门的世界》。整个农庄全是演员,暗处藏着两百多个摄像头,连喂猪的槽都装着隐形麦克风。但比科维奇的表演让这场闹剧变得真实——你看着他被逼着用爱马仕丝巾擦猪圈,穿着巴黎世家的破洞牛仔裤在泥地里收土豆,最后举着橡木桶和群演们跳哥萨克舞时,裤腿上还挂着干草屑。
俄罗斯人拍讽刺喜剧从来不会温柔。有场戏是管家拿着iPad记录”农奴改造进度”,镜头一转,格里高利正蹲在柴房,用戴着劳力士的手腕给壁炉生火。最狠的是他试图逃跑那段:现代公路就在庄园栅栏外,可每当他翻墙出去,总会被”恰巧路过”的马车撞回田里——后来观众才知道,这些群演都是他爸从特技公司雇的。
但这片子不止是恶作剧。当格里高利发现农奴小女孩偷藏他的打火机,是为给病重的母亲烧热水时,喜剧突然拐了个弯。比科维奇蹲在茅草屋前教小女孩用Zippo点火那段,他手指上的铂金戒指和对方皲裂的脚趾形成了诡异对比。后来他偷偷塞给女孩一袋金币,结果监控室里的老爹暴跳如雷:”这段剪掉!这不符合穷养实验规则!”
中国观众可能会对某些俄式幽默愣一下。比如格里高利被迫用香槟洗马时,围观农奴突然集体唱起苏联民歌。但那些肢体喜剧绝对能跨国界——他被鹅群追着跑过整个庄园时,定制西装最后就剩半片领子挂在脖子上。预告片里最火的镜头,是他举着自拍杆直播割麦子,画外音是导演组气急败坏的吼叫:”快没收他的智能手机!”
现在社交媒体上已经在玩梗了。有人把海报P成”当代大学生实习现状”,木枷上写着”996″。还有网友发现,预告片里闪过0.5秒的监控画面中,有个工作人员在偷吃道具面包——这种带着毛边的生活感,倒是很符合俄罗斯人拍喜剧的调性。
比起说教味浓厚的同类题材,《穷养攻略》的聪明在于它连自己都嘲讽。当格里高利终于识破真相,抄起锄头砸向隐藏摄像头时,镜头突然切到电影院监控视角——银幕前的我们,何尝不是这场社会实验的围观者?散场时你可能会摸下口袋,确认自己的手机没被换成19世纪的铜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