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黑天鹅》导演新作《偷天盗日》10月24日上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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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《偷天盗日》与《两杆大烟枪》:癫狂叙事下的双生异面花
当达伦·阿伦诺夫斯基的首部动作犯罪片《偷天盗日》以“暗黑美学、荒诞感与癫狂叙事”为标签闯入观众视野时,影迷们很难不联想到另一位将“黑色幽默与多线叙事”玩到极致的导演——盖·里奇,及其成名作《两杆大烟枪》。这两部作品如同犯罪类型片光谱的两极,虽共享“荒诞犯罪”的基因,却在风格、结构与内核上绽放出截然不同的花朵。
## 视觉与叙事:风格化盛宴 vs. 结构精密迷宫
《偷天盗日》延续了阿伦诺夫斯基一贯的强烈作者印记。从已释出的拼贴画风格海报可见,影片追求的是**高度风格化的视觉表达**——黑白剪影与大胆用色的碰撞,暗黑美学下的情绪张力。这种“颠覆性视觉盛宴”很可能将观众卷入一场主观的、感官先行的体验中,如同《梦之安魂曲》中那些令人眩晕的镜头语言,服务于角色内心的癫狂状态。
相比之下,《两杆大烟枪》的视觉风格则更为**冷静、戏谑而工整**。盖·里奇用快速剪辑、打破第四面墙的字幕和标志性的旁白,构建了一个上帝视角下的伦敦地下世界。其荒诞感不源于视觉冲击,而来自情节的精密错位与角色一本正经的愚蠢。如果说《偷天盗日》是一幅表现主义油画,用浓烈色彩直击情绪;《两杆大烟枪》则是一张错综复杂的电路图,每个节点的意外连接都引发连锁喜剧反应。
## 角色与命运:小人物觉醒 vs. 众生滑稽剧
在角色塑造上,两者同样分道扬镳。《偷天盗日》的核心是奥斯汀·巴特勒饰演的汉克——一个“因一只猫卷入全城追杀的倒霉蛋”。影片的核心悬念“认怂逃避还是提棒回击”暗示了**个体在极端压力下的性格弧光与主动选择**。从落魄棒球手到亡命之徒,汉克的旅程很可能是一次存在主义的反抗,哪怕这种反抗带着荒诞色彩(因猫而起)。
《两杆大烟枪》则彻底消解了“英雄叙事”。影片中没有一个真正的主角,而是一群被贪婪、愚蠢和巧合驱动的漫画式人物。他们的命运不由性格决定,而由**荒诞的偶然性**操控。没有人经历深刻的成长,所有人都在一场巨大的误会中被动翻滚。这种处理剥离了道德评判,将犯罪变成一场无伤大雅的滑稽戏。
## 导演印记:作者表达 vs. 类型革新
这差异本质上是两位导演作者性的体现。阿伦诺夫斯基始终关注**个体的精神困境与极端体验**,从《黑天鹅》的完美主义崩溃到《梦之安魂曲》的成瘾地狱,再到《偷天盗日》中小人物的被迫觉醒,其内核一脉相承。他的“首部动作犯罪片”很可能只是外壳,内里仍是关于创伤、偏执与生存意志的探讨。
盖·里奇在《两杆大烟枪》中展现的则是**对类型片规则的娴熟戏弄与重构**。他将黑帮片、赌片、喜剧片揉碎重组,创造出一种全新的叙事语法。其影响力更多在于形式——此后二十年,无数电影模仿其多线叙事与巧合结构,却鲜少能复制其中那份举重若轻的英式冷幽默。
## 适用场景与观众选择
对于观众而言,选择哪部作品取决于期待何种体验:
**《偷天盗日》可能更适合:**
– 偏好强烈视觉风格与作者表达的影迷
– 享受角色深度与心理张力的观众
– 能接受暗黑、癫狂美学,甚至带有一定心理压迫感的观影者
– 对奥斯汀·巴特勒等演员突破性表演感兴趣的观察者
**《两杆大烟枪》则更吸引:**
– 偏爱精巧结构、智力游戏式叙事的观众
– 享受黑色幽默与群像戏的影迷
– 希望轻松体验犯罪题材,不追求情感重压的观影者
– 对英国地下文化、俚语与冷幽默感兴趣的人
## 结语:荒诞的不同面向
《偷天盗日》与《两杆大烟枪》如同荒诞硬币的两面:一面是**存在主义的荒诞**——个体在无意义的世界中被迫寻找意义,哪怕起点是一只猫;另一面是**结构主义的荒诞**——世界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巧合机器,人物不过是其中碰撞的零件。
当《偷天盗日》以“年度最具风格化电影”的姿态登场时,它或许在提醒我们:犯罪类型片不仅可以有盖·里奇式的智力游戏,也可以承载阿伦诺夫斯基式的心理深度与视觉狂想。而观众之幸,正是在这差异中拥有选择——是潜入暗黑美学的情感漩涡,还是漫步于精密巧合的喜剧迷宫,皆能各取所需,尽享光影之妙。